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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克莱恩吸的我要死了请让我吸一口小克谢谢

【莫雷蒂家】莫雷蒂家的海上奇迹

summary:班森得到一次带薪休假的机会

*时间线是侄女出现之前

*从五月写到九月……

*逻辑混乱,文笔稀烂,人物崩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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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丽莎,你想要来场旅行吗?”


梅丽莎刚刚走进家门,她的手上沾染着未洗净的机油,发丝微乱,使得她的面上带着几分疲意。


梅丽莎最近不知为何,越发沉迷于机械制造和慈善活动,班森经常连着一个月见不到梅丽莎,就算能够碰巧遇到她回家的时间,梅丽莎也总是面容疲惫,眼下带着沉重乌青,只是浅浅和班森打个招呼就进了房间。


班森不懂机械,也不知道梅丽莎究竟遇到什么难题,但是他懂梅丽莎,他知道梅丽莎的状态一定不对。


梅丽莎不肯对班森开口,于是他拜托过露丝,想让她借着同为女性和莫雷蒂的身份让梅丽莎拥有一个宣泄口,至少让她稍微放松一点,不要逼自己这么紧。


露丝进了梅丽莎的卧室,又带着歉意出来。


很明显,这是独属于梅丽莎的秘密,她无法与班森和露丝分享。


于是班森问:“梅丽莎,你愿意来一场旅行吗?”



——



梅丽莎沉默不语。


班森在她身侧坐下,他看着仿佛一夜之间成长许多的妹妹感到有些恍惚。他这才发现,原来妹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只到他肩头,趴在他身上痛哭的小姑娘,现在她已经成为独当一面的大人,在学校和社会同样闯出一番不逊于任何人的名气。


但是,“梅丽莎,你现在只有二十岁。”他尝试像小时候那样揉揉妹妹的脑袋,劝慰的话在心底滚过几圈又在将要出口时咽下。


梅丽莎一向早慧,在克莱恩离开他们之前,她表现得比克莱恩还要成熟。班森知道有些事情梅丽莎比他想得更为透彻,成年人空洞宽慰的话并不能起任何效用,所以他们默契地选择了沉默。


他忽然感受到孩子成长过程中大人们会遇到的棘手问题。作为一名不算成功的哥哥,他先弄丢了自己的弟弟,现在似乎也要失去自己的妹妹。


他可以在同事面前八面玲珑,风趣幽默,将一切话题引导向所有人喜爱的方向,轻松化解尴尬与忧愁;也可以在上司面前长袖善舞,哄得上司眉开眼笑,巧妙将项目结果引导去他所希望的方向。但是在他亲爱的乖巧的早慧的忧愁的小妹妹面前,班森似乎忽然失去了他组织语言的能力。


女神啊,还有比这更糟糕的事情吗!


梅丽莎眼神空洞,也不知道在实验室熬了几天几夜,她感受到大哥掌心的温热顺着头顶流向四肢百骸,似乎久远到满是尘埃的幼年记忆里,班森也是这样一手牵着她,另一只手牵着克莱恩,三个人静默着站在哭泣的母亲身前。


那时班森的手如同现在一样有力温热,她那时年纪太小,不能明白周围氛围的悲痛,也不懂短短一封信为何能让她的家人们垂泪,也不了解当时班森所承诺话语的重量,她只是睁着双眼偷窥同样红着眼圈的班森和克莱恩。


梅丽莎伸出手拥住班森,她的喉咙深处发出几声困兽般的呜咽,脑海中不断闪过过去那些平淡而深刻的闪光记忆,快乐的,痛苦的,平乏无味的,重焕新生的,她同意了班森的请求,她说,班森,我们去海上吧,海上有个神秘的乌托邦,我们去那里看看。



——



班森打听到乌托邦是个十分神秘的地方,想要到那里去完全凭借运气。露丝笑道那不如来一次完全随机的旅行,从轮渡到终点,从住宿到餐饮全凭运气,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会是好抑或坏,会是神明赐福还是自力更生。


3:0,全票通过。



——



“白玛瑙号,看来我们运气不错。”班森看着他们采用扔纸团方法丢出来的轮渡笑道,露丝在一旁和梅丽莎咬耳朵,不知道她说了什么两位女性莫雷蒂嘻嘻哈哈笑成一团,班森无奈晃了晃手中船票,招呼她们快些上船。


白玛瑙号的船长是位略有些严肃的中年人,但是他的船一般非常安全。这是船上一位自称流浪魔术师的乘客告诉他的。


流浪魔术师先生听闻他们想要寻找乌托邦,摸着手边的全自动许愿机笑着问道:“要许愿吗?免费。”


“不……你们不需要付出任何代价,早在很久之前就有人替你们支付过。”


流浪魔术师面容沉静,他的嘴角总是噙着让班森不安的笑容,很多时候他觉得这位先生并不应该这样笑着,有时他会无意中透过那些不经意的小动作,想起自己深埋于廷根地下的弟弟。


每当他想要得知那位支付代价的神秘人尝试与流浪魔术师攀谈时,却总是惊奇地发现无法找到这位先生,当他放弃时,魔术师又施施然从角落里出现,摆弄着他的许愿机,又问道:“要许愿吗?莫雷蒂先生。”


“您不像是魔术师,先生,那简直是奇迹。”班森从不吝啬溢美之词,但是他也不肯轻易许下愿望:“但是先生,我的愿望是您无法实现的。哪怕是奇迹也有所该有的边界。”


“您说乌托邦?是的,我们希望去往乌托邦,但那并不是我们的愿望。”班森看向站在甲板上迎着海风面容恬静正在交谈的妹妹和妻子,目光更加柔和。


五海此时风平浪静,只有轮渡的汽笛声在寂寥海面奏响,班森透过蔚蓝海面隐约能看见游鱼摆动身躯,或是在光芒零碎散落之处悄然跃起,徒留几滴溅起的水珠让旅客揣测它们矫健的身姿。


那是他在廷根和贝克兰德从未见过的奇景。


那天魔术师陪着他看了很久的海,他们再没有交谈。



——



班森从船长处得知流浪魔术师在夜里离开了白玛瑙号继续他的流浪旅程,那位魔术师留给他一枚金币,并告诉他这是通往乌托邦的钥匙,恳求当他们下次相遇时,班森再将这枚金币归还。


他捏着那枚金币有些手足无措,毕竟对于他来说,这位神秘的流浪魔术师与他不过两日之交,算是完完全全的陌生人。来自陌生人的善意让班森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选择将这件事告诉妻子和妹妹。


“流浪魔术师?”梅丽莎声音拔高几分,她好像十分意外船上居然还有这么个人存在,班森尴尬道:“是的,梅丽莎,他可真是个神秘的家伙。”


梅丽莎看起来有些颓丧,班森隐约听到她嘟囔了什么“他在躲着我”之类的话,不由好奇道:“梅丽莎,你认识那位先生么?”


“不,我并不认识。”梅丽莎停顿后又道:“班森,我很抱歉……”


“没关系的梅丽莎,”班森注视着自己的小妹妹,“没关系,你不需要道歉。我很高兴你现在不再像只没了香蕉的卷毛狒狒。”


梅丽莎轻笑,伸出手将垂落肩头的发丝撩向耳后,班森注意到梅丽莎的臂腕上有未消的青痕。他想起来一个月前梅丽莎的实验室似乎发生意外,她很幸运地在实验室坍塌之前逃脱,只是受了点轻伤,可惜她依旧不幸目睹几位同学的身亡。


没过几日,梅丽莎接受警署问询之后回家,当时她的精神略带恍惚,班森误以为是因为警署的问询勾起她不好的回忆,陪伴宽慰梅丽莎多日后,她突然提出要去教会礼拜,并且婉拒班森的陪同。


自那之后梅丽莎往教堂做祷告的次数更多,并且每次回家面色都不太好看,班森刚想询问她有关事宜,梅丽莎就借口实验繁忙常常不回家。


也许是梅丽莎在教堂遇见了什么……莫非就是这位流浪魔术师先生,难道梅丽莎对他有好感!


海上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释,为什么一个陌生人会对他无缘无故释放好意,为什么梅丽莎会魂不守舍并且提出要到海上,为什么在知道流浪魔术师后也在船上后她会这么难过。


班森觉得自己聪明绝顶。


“梅丽莎……每个人都会有感情悸动的时候。”班森暗示道,“我并没有门户之见。”


梅丽莎疑惑地看向他,班森觉得她应该理解这番话的内涵,只是小姑娘害羞需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说出来。


很明显,梅丽莎是真的没有理解。



——



“你们最好雇佣保镖。”船长这样建议道,这段路途海盗猖獗,如果想要平安无事,最好是去寻找那些冒险家的帮助。


班森正在思考这句话的含义,一位年轻人却主动站到他身前。


“先生,或许您愿意考虑一位在海上颇有名气的冒险家?”年轻人彬彬有礼,看起来并不像冒险家,反而像是鲁恩绅士。


当然,看周围人对他退避三舍的模样班森猜测这位先生应该是有实力的……佣金也许同样非常可观。


“不,我只需这个数。”年轻人伸出一根手指。


“十苏勒?”


“不,一苏勒,先生。”


这样的价格让班森都不好意思说什么,年轻冒险家赶在他张嘴前哄着梅丽莎签下雇佣合同,很明显他对于班森有一定的警惕心。


这位只让他们称呼为“保镖先生”的年轻冒险家学识渊博,有着非常诚恳的服务态度,话语间也带着明显的鲁恩习惯。


冒险家知晓他们的目的地后诚挚建议道:“或许你们可以试一试乌托邦的甜冰茶,那里的味道十分正宗。”


只是这位冒险家先生同样古怪,他从不肯与梅丽莎独处,每一次只有莫雷蒂们齐聚时他才会从角落里冒出来,就像流浪魔术师一样神出鬼没。


班森在一次闲聊中询问道:“不如你为我们介绍一下这里冒险家们。我听说有个非常强大的冒险家叫做格尔曼·斯帕罗,他们称之为……”


“疯狂冒险家。”梅丽莎接道,她紧紧盯着保镖先生,好像这样就能与他意念交流似的。


班森仅仅知道海上有这么一号人物,但对于他的长相经历一无所知,毕竟他生活在贝克兰德,按理来说是不会与这样的人扯上一丝半毫的关系。


年轻冒险家躲过梅丽莎如炬的眸子,讲述一些真假参半的海上传闻,当说到这位冒险家传说无亲无友时他似乎有点心虚地瞥过眼没敢和任何一位莫雷蒂对视。


班森听着冒险家平淡讲述的语调,又莫名想起很久以前自家弟弟也是这么用平淡的语调读那些厚重书籍,随后他自嘲一笑,笑话自己怎么随便看到个人都会联想克莱恩。



——



他们遇到了暴风雨。


当班森醒来时发现他们躺在舒适的旅馆里,嫩豌豆炖羊羔肉的香气在鼻尖悄悄散去。


旅店老板告诉班森他们雇佣的冒险家将他们送进旅馆就离开了,“不过没关系,我们这里有许多可靠的家伙。”老板妆容妩媚,举止大胆,但是在他们面前规规矩矩像个小孩子。


“梅丽莎,这里就是乌托邦。”


梅丽莎的眼睛盯着每一个在乌托邦街道上行走的人,她的目光此刻如狼般锐利,乌托邦的居民纷纷收敛自己的不妥行为,每个人都温文有礼,互相谦让,路不拾遗,让班森不由感慨“不愧是传说中的乌托邦”。


梅丽莎先是如同正经旅客在这里玩了两天,乌托邦的商贩们对他们十分热情,各种活动减免层出不穷,让班森那三寸不烂之舌毫无用途之地。


第三天,梅丽莎已经走遍整个乌托邦,除了教堂。她借口礼拜,班森和露丝陪同她来到教堂门口。


门口的修女歉意告诉他们近日教堂维修不开放,若想礼拜需要等到三天后。


三天后,恰巧是他们返程的日子。


班森略有些遗憾,梅丽莎十分强硬:“那我能否面见你们的主教。”


“抱歉,主教大人他……”


“出事了?”


“是的,他出事了。”


“那克莱恩呢?”梅丽莎全然不管哥哥和嫂子震惊的神色,不顾形象逼问道。


“克莱恩……他在哪?”她的语气带着呜咽,最后本该上扬的语调直直落下去,似叹似哀,她的语言逻辑似乎都有些混乱:“你的同事!你应该记得他,他告诉我,你就在乌托邦,我一眼就能看出来哪个是你……”


修女没有开口,她用悲悯的眼神看着满是泪痕的梅丽莎,她一动不动,任由梅丽莎拽住她的袖子如孩提时那样嚎啕大哭,任由班森钳住她的臂膀质问。


她说:“对不起。”


梅丽莎颤抖着身子摇头,她小声用古赫密斯语念叨着什么,修女无奈地看着她,抚上她的背脊。


梅丽莎站立在愚者的神国内,灰雾蒙蒙,她看见上首坐着神明。


神明垂首看着她,无光黑瞳古井不波,他叹道:“抱歉,梅丽莎。”


“克莱恩?”


“我很抱歉,那次非凡袭击事件我没能及时阻止……”


“你是愚者?”


“我没想到你会发现……”


“我以为你只是愚者先生的眷者。”梅丽莎飞速补充道,她悄悄后退一小步。


克莱恩似乎有些呆愣:“不,本体还在沉睡,严格来说我只是个人性更为丰富的灵之虫,就是为了预防你们……等等,所以你的意思是,你诵念我的尊名时完全没有把握?”


“你完全不怕我是真邪神吗!”


“……也许你该留着精力去和班森解释,他可不是非凡者。”



——



班森·莫雷蒂,觉得自己这次的旅行真是奇幻极了。


他死而复生的弟弟乖巧地站在他面前,向他承认一系列假身份,包括不限于什么神秘魔术师,年轻冒险家,旅店老板,还有最近声名鹊起的某神明。


他说:“我只是暗示伦纳德可以适当透漏克莱恩未死的消息,我没想到梅丽莎会直接诵念我的尊名。”


“我真的以为她猜到了……”愚者先生徒劳解释。


于是他和梅丽莎一起乖乖站着,垂着脑袋听班森长篇大论。


班森看着自家弟弟妹妹垂着头跟小孩子似的乖巧,两只手一边一个搭上毛绒绒的脑袋,就像很久以前两个小孩做错了事后那样安慰道:“我并不想责怪你们,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够告诉我。毕竟,我可是你们哥哥。”


“好了,垂头丧气的莫雷蒂们,新的生活才刚开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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