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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克莱恩吸的我要死了请让我吸一口小克谢谢

【莫雷蒂家】梅丽莎什么都知道

*又名只有班森什么都不知道

*末日后设定,但好像没用上

*算是梅丽莎捡到一只猫的番外

*时间线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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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雷蒂家迎来一位客人。


他们对外说,这是投奔他们的远方亲戚,今年26岁,大学毕业,父母双亡。


这是一位同样流淌着莫雷蒂血液的青年,叫

克莱恩·莫雷蒂。



——



克莱恩·莫雷蒂与其他莫雷蒂一样,是善良而热忱的人。


在一次茶歇时,邻居们这样说。


这时,这位贝克兰德技术大学的名誉教授梅丽莎·莫雷蒂教授就会站在旁边笑而不语,她十多岁的小侄女则兴奋地凑上去和他们说她也觉得克莱恩叔叔是很好的人,双手不住地比划,以示她对克莱恩叔叔的崇拜。


邻居们又说莫雷蒂家真是不得了,两位非常有名的教授和一位身居高位的政府雇员。“当然。”他们捏了捏小女孩柔嫩的脸颊,“还有这么可爱的小甜心。”


梅丽莎以年仅32岁的名誉教授该有的端庄稳重含着笑坐在那里,看小侄女蝴蝶似的在各位先生女士中穿行,听他们时不时低头交谈的窃窃私语,偶尔插入几句闲聊中。


她看着小侄女和她的同学说笑打闹,又神神秘秘的快速上楼,手里攥着黄水晶吊坠。接着,梅丽莎感受到灵性的触动,克莱恩的气息悄然包围了楼上。


梅丽莎坐在原地,好像一座含着笑的沉默的雕塑。



——



梅丽莎想起很久以前同样的一个下午,远在廷根的北区法尼亚街,他们第一次参加中产的宴会。


又想起那之后不久的葬礼,纷纷扬扬的白色花瓣,令人不安的黑衣,压抑的哭泣和墓碑上的三排刻字。


在廷根普通的午后,成年许久的梅丽莎噙下杯里最后一滴咖啡,三颗方糖两勺牛奶的配置仍让她觉得苦意上涌,从舌根化开,一点点触及大脑的深处,蔓延到四肢。她看见对面女子脸上的震惊化为苍白,看见她眼眶漫上深红,更多的,是梅丽莎不能理解的情绪。


她问:“伊丽莎白,你为什么那么伤心呢?”


是因为克莱恩吗?是那次宴会让你产生的情愫吗?是尚未开始就已结束的暗恋吗?还是为曾经友人的改变呢?梅丽莎不是观众,她只能看出来这么多。梅丽莎忽然发现,她和普通人终究还是有了区别。


梅丽莎告别伊丽莎白后,回到她在廷根暂居的旅店。她对着盥洗室里的镜子仔细端详自己的面庞,看起来与少时并无二致。时光并没有在梅丽莎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让她更有成熟的韵味。梅丽莎扯扯嘴角,试图扯出少女时期最常见的那种无忧无虑的笑容,但是弧度、眉眼都达到了,却依旧显得忧思重重。


于是梅丽莎不笑了。镜子里的女子恢复严肃的表情,空荡荡的眼神直勾勾盯着自己。



——



通识者魔药为梅丽莎带来许多知识,同样提升了她的五感。她成为非凡者之后过了一段相当风平浪静的日子。每日上学、放学、回家、研究机械,最后在床上陷入梦乡。


从某一日起,梅丽莎做的梦变得清晰起来。


她看见闻所未闻的机械造物,听着不能理解的语言,在围观者的私语里奔跑在名为“马路”的街道。她躲避着飞速前行的交通工具,在咒骂里头也不回的往前跑。她强压着心底的不安,依凭直觉无视头顶不断变幻红黄绿三色的诡异灯光,无视哔哔作响的喇叭声,无视耳边呓语般的低语,一直来到一处完全陌生的环境,她敲响门。


周莎莎喊:“哥,我来找你过暑假啦!”


周明瑞正叼着薯片打游戏,听见敲门声手一抖,主控立刻带着最后一滴血撞上面前的小怪,重新回到出生点。他赶紧放下手柄,冲到门前,带着笑意道:“莎莎,怎么提前放假啦?”


周莎莎看着她的哥哥,从微鼓的脸颊到随意的T恤,目光扫过他不修边幅的发型,还有黑框眼镜。她说:“哥,你什么时候回家看看啊?班森很想你。”


周明瑞挠挠头,带着周莎莎印象里一如既往的傻气,笑得有些勉强:“莎莎,我,我新年一定回去。你和班森好好过,有时间去看看爸妈,他们肯定想你们……我这段时间比较忙,就不去了。”


“好。”还在上大学的女孩嗓音清脆,伸手抱住她亲爱的哥哥,“快回家吧,无论怎样,我们都在等你。”


周莎莎在周明瑞的小出租屋里住了三天,她特别钟意于周明瑞囤的小零食,还被教了诸如奥利奥泡牛奶之类的吃法,然后被班森找上门来拎回家,周明瑞也在大哥的威严之下乖巧认错:“班森,我最近买了一款洗发水,听说有生发的功效,你要么。”


然后吃了班森一记爆栗。


周莎莎在旁边憋笑。


梅丽莎没忍住笑出声来。


她怔怔看着熟悉的白色天花板,嘴角是还没消尽的笑意,她伸手一抹,脸上冰冰凉,手指被泪水濡湿。


班森笑着调侃她怎么睡觉还睡哭了,露丝则拿出温热的毛巾帮她缓解双眼的涩意,梅丽莎把这场梦当成一个秘密藏在心里,在每晚的梦境里作为周莎莎生活。


她是周莎莎,也是梅丽莎。周莎莎是周明瑞的妹妹,梅丽莎是克莱恩的妹妹。她是周明瑞和克莱恩的妹妹。


她见到一对和蔼的老夫妻,他们亲切地喊她莎莎,直呼她在外面读大学受委屈了,瘦的不成样。然后给她塞零花钱,让她别心疼钱,该吃就吃,又给她做大餐,让她好好补补,看她红着眼睛连忙问怎么回事,得知是想哥哥后赶紧打电话给周明瑞说他多久都不回来看看,妹妹都想哥哥想哭了。


电话那头周明瑞失笑,连连陪笑,转头给周莎莎发条微信,说你这小姑娘还知道骗爸妈了,我们不才见的吗。周莎莎回复他说我是真想你,笨蛋哥哥。周明瑞笑骂你怎么不想班森,远香近臭啊?周莎莎说想啊,但是见班森比见你多,我和你之前都四年没见面了。


那不是没赚钱,不好意思回家嘛。周明瑞心里嘀咕,到底没把这话给周莎莎说,他只是再三保证今年过年一定回家。


梅丽莎说:“骗子。”


周明瑞和克莱恩都是大骗子。



——



梅丽莎喝下考古学家魔药的时候接近失控。她不是由于呓语甚至是别的什么的原因,她只是看见了过去。


她的手里握着一捧塞尔维亚雏菊,但是她站在廷根的墓前,周围的人都在哭泣,大声小声,没有人看见那块墓碑的地里伸出一只苍白的手,墓碑后面站着一个扮相滑稽的小丑。班森在哭,克莱恩的同事在哭,伊丽莎白在哭,只有梅丽莎和小丑是笑着的,她蹲下身,把那束塞尔维亚雏菊放进那只手里,她看着克莱恩从土里起身,迷茫看着手里的花,在泪水所化的咸腥的雨里和小丑并肩离开葬礼现场。


梅丽莎在笑,也在哭。她想拽住那个幻影问他为什么不回家,也知道克莱恩不会回答她。他只会避而不谈,用言语搪塞过去,或者转移话题问她想不想来一块柠檬蛋糕。


她的哥哥一向是个胆小鬼,不管怎么变,哪怕自信许多也是个胆小鬼,最怕的就是莫雷蒂们难过。


但这个胆小鬼却让他们难过这么多年。


大笨蛋。



——



梅丽莎走访了许多地方,从廷根走到贝克兰德,她想起曾经错认她哥哥的克瑞斯医生,知道了一个叫夏洛克的侦探。她在黑夜的教堂里遇见一个诗人般的祷告者,了解了一个值夜者的一生。她往外走,她的导师递来一张拜亚姆的船票,她去愚者的教会祈祷,两米多的巨人给她讲了一个温柔强大的冒险家的故事,值得一提的是,那里的神使补充了一个名为疯狂的形容词。她走回贝克兰德,奥黛丽在火车站前带着莫名的情感看着她,梅丽莎想起一位久未谋面的富豪。她继续前行,在酒馆里听失意者讲全自动许愿机的传说。


最后梅丽莎走回金斯特街26号,按部就班上学,放学,直到后来,她捡到一只猫。


猫住进莫雷蒂家的那天晚上,梅丽莎又做了一个梦。


她在安宁寂静的深黯环境里昏沉,头顶是满天繁星,克莱恩在不远处看着她,慢慢向她走近,每一步他的模样都在变化,时而是个正常人类,时而身下蔓延触手,最后来到她身边时,克莱恩变成了一只猫,团在她身边睡得正香。


梅丽莎在胸前点繁星。



——



后来,猫消失了,就像他出现时一样悄无声息,只有那段日子停留在莫雷蒂们的记忆里。

梅丽莎的生活又和往常一样平淡。


只是偶尔她会回想起短暂和克莱恩相聚的日子,笑他宁愿当一只猫也不敢以真面目回家,笑他一如既往的胆小。


梅丽莎从镜子里窥见一角,发现自己像个小女孩一样笑着。



——



梅丽莎从未想过,她亲爱的二哥会以原本的相貌活生生出现在金斯特街26号门前。


在她打开家门的时候,梅丽莎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克莱恩。


她怔愣在原地,随后被克莱恩紧紧拥入怀中。梅丽莎听见二哥小心翼翼的忏悔,听他诉说对家人的思念,看见他笑着拍了拍她肩膀,又说了什么。


其实梅丽莎什么都没有听。她只是犹豫而缓慢地伸出手,拥住了家里最好的弟弟、最好的哥哥、最大的骗子。


她说:“克莱恩,欢迎回家。”


——end

世界名画:班森在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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